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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不自量力对上苏樱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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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女果然明察秋毫,我笑萧咪咪正是因为这一点,可怜老妖精一生以玩弄男人为傲,最终却雌雄不辨,她死不瞑目再正常不过了!”

    苏樱的问题一出,江玉郎立即回答道,他……哦,现在应该称呼她的性别别说萧咪咪不敢置信,如果高旭在此,恐怕也得瞠目结舌!

    江玉郎……娘化了??

    坑爹啊!!!

    苏樱对此倒没有太过的惊讶,她奇怪的是江玉郎为何要女伴男装,江玉郎语带庆幸地回答道:“娘在生我时不幸逝去,爹悲恸不已,发誓不再娶妻,但我家代代单传,没有男儿不行,他便将我当成男孩子来养,取名江玉郎!”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爹真是位重情的好汉子!”听到这里,苏樱已是不由地露出动容之色,旋即看向江玉郎的眼神便透出了虎父犬子的意味。

    江南大侠江别鹤的作派确实太过唬人,连江小鱼都险些被其骗过,单听传言,苏樱亦不例外,她却不知道江玉郎丧母的背后隐藏着何等的内情!

    在高旭的狩猎恶人谷布局下,江别鹤固然在恶人谷内学了不少本事,又有了剿灭恶人的声望,但他想要成为人人敬仰的大侠,还缺少一个因素——钱!

    高旭帮助他搭上了怜星的线,按理来说,有移花宫的支持,万事可成,但江别鹤野心极大,他不想成为移花宫的提线木偶,他要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可是并非什么人都能像燕南天那样一人一剑洒脱走江湖的,有人的地方就有交际,就有圈子,想要快速成为江湖人上人,要么自身的本事够大,要么就得有资本,有手段!

    江别鹤是江枫的书童,祖祖辈辈都是下人,哪来的资本,他又知道靠抢劫偷盗等手段不是长远之路,且容易留下后患,所以最后盯上了一条路:攀龙附凤,找个有钱的老婆!

    江别鹤成功了,凭借着甜言蜜语和骄人事迹搭上了巨鲸帮帮主的女儿,一块容颜不佳,故而待嫁闺中的绝好跳板,两人很快成婚,谁知那位大小姐福气实在不好,生下江玉郎就撒手人寰了。

    古代由于医学条件,生产向来是一道生死难关,江别鹤的岳父一向疼爱女儿,自是悲恸不已,就在这时,江别鹤做出了一件令原本怀疑他目的不纯的岳父感动得难以复加的事——发下毒誓,终生不娶!

    巨鲸帮不是什么武林大派,江湖的势力地位不怎么样,但海上生意却做得极大,财富滚滚而来,有富商岳父在背后支持,江别鹤的路子才真正走得顺畅,短短八年时光便闯下江南大侠的名头,江湖人甚至赞他是继燕南天之后第一位能被称作大侠的人物!

    难道江别鹤真的终生不娶,准备绝后?

    屁!

    这伪君子打算得很好,他正当壮年,该以事业为重,如果现在娶了妻子,富商岳父肯定不会再支持他,就得不偿失了,等到将来他成为武林盟主,还怕没有知情识趣的人为他送来娇妻美眷?到那时一脚踢开巨鲸帮,生个儿子继承家业,彻底摆脱代代为奴的命运!

    江别鹤的武林盟主梦能不能成,尚且是未知数,不过他的惺惺作态倒是无意中救了女儿的性命,七八岁大的孩子根本没有发育,打扮得男性化一些,平常举止又习惯了当男孩,确实很难看出,除非仔细以真气探查身体或者浑身脱光光!

    江别鹤有过恶人谷的经历,生怕遭到十大恶人的报复,将他们的底细差得很清楚,江玉郎甫一撞到萧咪咪,就认出了她的身份,立即扮作一副小色鬼的模样,果然萧咪咪自忖魅力无双,老少通吃,丝毫没有怀疑江玉郎是个西贝货,江玉郎每每袭胸摸臀,越是如此,萧咪咪越是要欲拒还迎,让她看得着吃不着,搜身时亦未仔细摸一摸,免得小色鬼得逞,真气探查更是草草地确定内力有无。再者此行是寻宝去的,萧咪咪又被高旭的种种行为吓得一惊一乍,哪里生得起欢爱的心思,诸多原因综合之下,居然到死才知道江玉郎是女的!

    被个七八岁大的丫头整日色眯眯地哄着,还无比自鸣得意,怪不得萧咪咪要被气死,换成任何人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中栽了如此大的跟头,都会受不了巨大的打击!

    江玉郎亦是行险,能不被揭穿最好,揭穿了顶多被萧咪咪当成使唤丫鬟,多吃些苦头,她小小的年纪,在忍耐一道上已是凡人所不能及,随行带着这种孩子,不吝于朝鬼门关飞奔……解决了性别疑惑,苏樱的纤手缓缓摸上雷火弩,这个动作看得江玉郎心神一颤,赶忙道:“我第二笑我自己,在聪明的仙女面前说谎,简直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孔子庙前卖百家姓,但我偏偏自不量力,何其可笑?”

    这句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尤其是有名满天下的“迷死人不偿命”萧咪咪作为反面陪衬,恐怕一派掌门或长老都得飘飘然!

    在江玉郎看来,苏樱固然武功高到怕人,但移花宫中人已有数年不在江湖走动,此女必定是初入江湖,有多少世事历练,懂多少人情世故?

    对付女人,有虚荣心的女人,江玉郎自忖手到擒来,萧咪咪都悲了剧,何况十二岁的苏樱?

    然而她百试百灵的拍马屁神功失效了,苏樱充耳未闻,手上的动作连半分停顿都没有,定定地瞄准了江玉郎,泛出寒冷彻骨的杀意。

    江玉郎傻眼了,脑海中忽然闪过苏樱刚刚对江别鹤的夸赞,泪水唰地一下就滑过脸颊,痛哭起来:“爹,爹爹,女儿不孝啊,娘死了,现在我又要离你而去,留下你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该有多伤心啊?你怎么活下去啊……呜……呜哇哇哇哇……”

    果然如此一嚎,苏樱的手停住了,怔在原地。

    “仙女姐姐,妹妹还小,还不懂事,你放过我行不行?求求你……求求你了!”江玉郎这回不磕头了,因为她看了出来苏樱不吃那一套,所以知机地变为了博取同情,不爱慕虚荣的女子已经极少,既不爱慕虚荣还不心软,就是绝无仅有了!

    苏樱心软了,从她脸上的表情能够看出,江玉郎一边暗道得计,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本就瘦小,此刻更是将整个身子缩成一团,看起来可怜无比!

    但如果能观察到那双埋入胸口的眼睛,定会被其中闪烁的光芒所惊住,那是一种狡黠的光芒、歹毒的光芒、凶狠的光芒,比狐狸更狡猾,比蟒蛇更歹毒,比恶狼更凶狠!

    单单用毒药和蜜糖形容江玉郎还不确切,她简直就像上天将一条狐狸、一条毒蛇、一匹狼斩碎了,再用─瓶毒药和一碗蜜糖揉在一起造成的魔鬼,明明看到她在害人,还会忍不住想要同情她,然后就成为下一个被害的人……比如此刻。

    江玉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干脆晕了过去,在地上轻轻地抽搐着,苏樱见了眸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采,走到江玉郎身前,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十几下,江玉郎毫无所觉,呼吸渐渐均匀起来。

    “还有心思睡觉?”苏樱冷声说了一句,旋即恍然道,“应该是昨晚激动得睡不着,得手了心神才疲倦下来……”

    下一刻,苏樱又沉默下来,静静地数着江玉郎的呼吸,数了一千多下,发现呼吸都均匀得很,似乎才相信了她真的睡着,徐徐转过身去,轻声道:“我下不了手,就让二师父来处置她吧!”

    不料就在苏樱背对江玉郎的一霎那,江玉郎的双眼猛地睁开,身形暴起,如法炮制地点上苏樱浑身十数要穴,瞬间制住了武功远在其之上的移花宫高徒!

    “哈哈,哈哈哈哈!”成功后,江玉郎放声狂笑起来,不过笑了几声就猛地止住,生怕惊扰了地下宫殿内的其余人。

    然后江玉郎慢悠悠地转到苏樱正前方,小脸上浮现出明显无比的嫉妒:“二师父?你武功这么高,定然有名师教导,想来是移花宫的怜星宫主了?或许连邀月宫主也是你的师父,大师父是吗?真是好命啊……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好命??为什么我没有!!!”

    “不过没关系,以你为挟,我也能拥有那些,瞧你的气质,在移花宫的身份绝对不低,说不准是下一代的继承人,你的两位师父会给的,一定会给的!”

    “不行,移花宫主武功高得难以想象,我与她们的差距太大了,说不准隔空一招,就把人给抢走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且听说移花宫两位宫主冷若冰霜,生人勿近,万一她们宁愿不要徒弟,也要杀我维持移花宫声名不坠,岂不是羊入虎口?”

    ……苏樱淡淡地望着江玉郎踱着步,自言自语地犹豫不决,脸色波澜不惊,毫无被擒的惊慌,这份镇定刺激了江玉郎自卑扭曲的心灵,她先搜了一遍苏樱全身,发现除了一柄雷火弩外,并无他物,便踮起脚,高高地抬起手掌,想像折磨萧咪咪一样给苏樱几个耳光,出出恶气。

    然而迎向苏樱眼中的熠熠神光,她的心头又是一凛,就好似被无形的力量定住,手掌落到一半,竟然不敢打下去,讪讪地放下,旋即恼羞成怒地喝骂道:“都落在我手上了,你还敢这么嚣张?!你瞧好了!!瞧好了!!!”

    话音落下,江玉郎先是不放心地再点了一遍苏樱的穴道,然后跑到萧咪咪的尸体处,毫无畏惧血污地摸来摸去,片刻后,握住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咯咯笑了起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哼,高高在上的移花宫仙子自然不必知道,不过世间十大奇毒的名头你总该听过,雪魄精就是其中最诡异的一种!”江玉郎自瓶中倒出一颗散发出缕缕寒气的雪白药丸,急不可耐地塞进苏樱口中,恶毒地笑道,“移花宫当然不缺解毒圣药,但雪魄精毒辣的地方就是它的解药需要扶桑岛上的独特药引,而且只要强行驱毒或者解得稍稍慢一些,毒素便会渗入体内,将肌肉都冻僵掉,留下无比严重的后遗症,试想你连抬抬手,动动脚都无比困难,以后还如何打斗伤人?

    顿了顿,江玉郎继续发挥她的聪明才智,将雪魄精的解药也取出,含进嘴中:“现在解药在我口里,随时可以吞服,一旦我咽下,你的将来就毁了,所以你如果不想失去下一代移花宫主宝座的话,就别心存侥幸,乖乖地听我的话,为我取来宝库里的神兵利器和神功秘籍,我便给你解药!”

    话到这里,苏樱的眸中终于浮起一抹惧怕,江玉郎见了大为满意,打完大棒后,开始给甜枣,拍了拍苏樱细嫩的脸颊道:“姐姐,小妹出身低微,没有你的命好,我们无冤无仇,所以我只是求财,拿了那些身外之物,立刻头也不回地离开,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行不?”

    苏樱一言不发,直到穴道被解,才恢复淡然,扫了江玉郎一眼,抛下一句话:“你等着!”

    “好!好!”江玉郎喜上眉梢,也不觉得苏樱的作派讨厌了,搓着手度分如年地等待着,心里如同住了千万只蚂蚁,在不断地爬动,满脑子颠来倒去都是一个念头,“我要成功了,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不知过了多久,轻轻的脚步声起,躲在角落中的江玉郎猛地窜了出来,就见苏樱手中拿着一本簿册,上书太阴真经四字。

    她第一眼没有看书,而是望向苏樱,看到其眉宇间聚集起一股白气,正是雪魄精开始发作的显露特征,才放下心来,迫不及待地把书夺过来翻阅。

    “这本《太阴真经》虽是移花宫基础内功,但只要练到高深之境,也足以令你击败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本来江玉郎越看眼睛越亮,但一听到苏樱说这仅仅是基础内功,兴趣就大减,随手将其塞入自己怀里,挤出一丝笑容道,“姐姐,小妹大老远地来一趟,就一本基础内功,你不觉得打发得太寒酸了吗?”

    “好,你等着!”苏樱深深地看了江玉郎一眼,沉默了片刻,转身就走,这回返回带来了两本秘籍《八方聚纳真气》《飞燕闪灵诀》、一柄秋水剑与一件水羽云裳,一起递到江玉郎手中。

    江玉郎的呼吸急促起来,紧紧地抱住,仰起头,打量着苏樱毫不在意的面容,咬了咬嘴唇道:“姐姐,还要再麻烦麻烦你!”

    苏樱第三次返回,见江玉郎已经从萧咪咪的尸体上撕下一块血布,将秘籍、武器与衣裳包起,旁边还有另外两块,显现出了其胃口之大,目光闪了闪,问道:“你还不知足?”

    “你的意思是我贪?嘿,我今生或许就这么一次机会了,以后为了躲避移花宫的追杀,家不能回,必须找个荒山老林苦练武功,等神功大成后再出来,怎能不贪?”江玉郎冷冷地一笑,随即又弯着嘴角道,“姐姐,别怪小妹没提醒你,雪魄精的最佳解毒时期可不长,你这么一趟趟地跑,浪费的可是你的大好前程!不如一次将移花宫的镇派绝学明玉功和神鬼莫测的移花接玉给我,大家赶紧完事!”

    “你要明玉功和移花接玉?”苏樱瞳孔一缩,马上摇头道,“不可能的,明玉功和移花接玉非宫主不可接触,我根本拿不到,那些神兵利器同样如此,这些是我的极限了,我劝你见好就收,拿了就离开吧!”

    江玉郎呆了呆,思考了一下,觉得以苏樱的岁数拿到明玉功和移花接玉秘籍确实不太可能,咬了咬牙,不死心地道:“那你将明玉功默下来,与移花接玉的秘密一起!”

    苏樱继续摇头:“那也不可能,明玉功五重之前都是口述,由师父亲传,移花接玉亦是如此,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描述,更别提写下来了!”

    江玉郎不耐烦了,刚想以剧毒威胁,让苏樱去偷秘籍,就听苏樱道:“移花宫对待叛徒的惩罚严厉无比,我如果冒险去偷,下场绝对比雪魄精惨一百倍,一千倍,换做你会怎么选?”

    江玉郎噎住,原地转了转,万分不甘心,但再不甘心,她亦知道想要依靠苏樱得到明玉功和移花接玉是不现实了,便准备进入最后一步环节。

    不料她的目光无意间转到了地上的三堆包裹上,突地灵光一闪,喜叫道:“我差点上当了,你拿的这些东西都是移花宫的吧,那地下宝库里的神兵利器和武功秘籍呢?就是老神仙这些天分发下去的,你给我去取那些来!快快去取!”

    “自作孽不可活!”苏樱暗叹一口气,做了番最后的努力,“那位老神仙是我师父的朋友,他的东西我不能动!”

    “我不管这些!”江玉郎嗤笑道,“我劝你也别顾这些情分道义了,不想做一辈子残废,就乖乖地去偷,快点快点!”

    此刻江玉郎见苏樱有些逆来顺受的趋势,干脆摆出恶狠狠的姿态恐吓,已是自忖吃定了苏樱。

    谁料苏樱叹了一口气,没有转身,反倒莲步轻移,往江玉郎走来。

    “你干什么?你别过来,你再走近一步,我就……”江玉郎瞳孔猛缩,刚要以雪魄精的解药做要挟,苏樱突地弹指射出一道真气,嘭的一下击在她的喉头,只听咕嘟一声,那枚解药就被她咽了下去!

    “你……你……你……”江玉郎呆掉了,就见苏樱忽然展颜笑了起来,笑得天地为之失色,“雪魄精?十大奇毒?你可知道我还有一位师父,是天下第一神医,别说这种糊弄人的小玩意,就算你能弄来真正的天下第一奇毒美人泪,我都有解决的办法!”

    说着,苏樱已经走到江玉郎身前,纤手提起她的衣领,啪啪啪啪,左右开弓,正反四个大耳刮子抽上去,冷声道:“竟敢打我?叫你这小混蛋尝尝苦头!”

    “我只是想……根本没打呀……”江玉郎委屈得要死,不由自主地问道,“那你让我制住,也是……也是……”

    “我不像你那么毒,就让你死个明白,我六岁时,就从万师父那里学会了移穴换位之术,别说你来点,就算大师父二师父来,一刻钟之内,穴道自解!”苏樱摧枯拉朽地将江玉郎所有的侥幸轰得粉碎,“我现在很是怀疑你父亲的品行,父亲是有情有义的英雄人物,怎么可能教出你这么个东西?可惜啊,我平生第一次杀的人,居然是你,真是污了我的手!”

    “你……你……”江玉郎尚没有从巨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苏樱一边抬起雷火弩,一边撇嘴道,“再说一句喽,本来我确实不忍心下手,是你的贪婪与无耻一步一步地让我的心坚定下来,谢谢了!”

    十足的一副高旭口吻。

    “我……我……我……求……哇!!!”听到这里,江玉郎一屁股坐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这回是发自内心的了,而非假装的演戏,她毕竟才七岁左右,再阴再毒,死亡的恐惧感袭遍全身,亦是没法不失态。

    苏樱冷哼一声,飞起一脚,将江玉郎踢得重重地撞到石壁上,跌倒地上,彻底晕过去,念头总算通达了,拍了拍手,低语道:

    “还是不想污手,交给高哥哥吧,他点子比我更多,定能好好地摆弄这个小浑蛋!”